当前位置: 菊花 >> 菊花栽培 >> 九月九菊花香,看老长沙如何过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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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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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晖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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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赛花
主编
廖美丽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赏菊和登高,是今天仍保留的重阳佳节的两大主题。
在我们城市,有一群爱菊的人,他们不止是在重阳这天“东篱把酒黄昏后”,让“暗香盈袖”,他们更把他们所爱的菊花写进城市的历史。
今又重阳菊花香沈竞看到年前的三色菊看到长沙八百年前三种颜色菊花的人叫沈竞。
沈竞的生平,今天的人们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是南宋时期的江浙人,撰有《菊谱》。
从他的著作中,人们发现,沈竞是一个爱菊花的人,不但关心自己身边的菊花,每到一个城市,他的眼睛盯着的就是城市秋天绽放的一簇簇黄花。
他说,他来过长沙,见到菊花有黄色、白色和紫色三类,菊花品种有十二种以上。
“如黄色(之菊)曰:御爱、笑靥、孩儿黄、满堂金、小千叶丁香、寿安真珠;白色曰:叠罗艾叶球、白饼、十月白、孩儿白、银盆;大而色紫者曰:荔枝菊。又有五月开者。”
至迟在多年前,长沙就已经开始人工培植菊花。赏菊,在长沙已有相当大的市场。
到了晚清,中国第一位驻外公使郭嵩焘,在他的诗集中写他看到的菊花,仍是八百年前的黄、白、紫三色。
何绍基睡觉也想菊花作伴何绍基(-),晚清著名诗人和书法家,晚年主讲长沙城南书院,自称“回乡僦屋如寓公”。
住在化龙池的他,极爱菊花,却因房宇狭窄,没有园圃可种菊。
他的朋友胡兴仁,从浙江巡抚任上“退休”,用“退休金”买下了通泰街的蜕园,“种菊十亩”。
重阳节前后,请他去看菊,他抱怨说,为什么你有菊花,我却无钱买到可以种菊的庭园。
胡兴仁听罢,马上送来尚带有雨后新鲜泥土菊花“一担三十窠”,喜极的何绍基马上喊来他的孙子,搜括家中的“酱钵与齑盆”,统统种上菊花,并称“昨日无园因无菊,今日有菊斯有园。”
面对菊花,何绍基的心境春暖花开,他说,他也爱青松和翠竹,但是青松和翠竹却不可伴他一起吃饭、睡觉。惟有菊药,“冷逸不严肃”。
“虽多不嫌烦,虽少不见独”。菊花就像来家里做客的良友一般,他想留下客人,也想留下菊花。
但“客如不可留,请菊入我屋。伴我岁寒时,棱棱几枝足。”充分表现了他对菊花的“花痴”心态。
曹孟其苦心经营“种花事业”年,湘潭人易雨恂在长沙中山西路连升街创办了一所孤儿院。
从年起,因经费无着,没有人肯接手这项行善积德的慈善事业,皮球一直踢到年,终于由曹孟其接下了孤儿院。
他自己在日记中写道:“我生平著作,以此最为吃力,其次则为广益学校,为惠老工场,为贫民工艺厂。”
办一个培养一二千人的孤儿院,虽然难办,但曹孟其却因成功举办重阳“菊花会”而成功筹措到相当多的慈善捐款,使他的孤儿院基本不必“仰赖政府余荫”。
第一场“菊花会”,由孤儿院曹孟其及楚怡小学校长陈润霖发起,并由曹孟其与张辉瓒等人联名遍告在省官绅赏菊,意在发放认捐的“菊花券”向社会求助,曹孟其在他的日记中记道:“谓之赏菊,实则募捐”。
孤儿院“菊花会”菊花展的菊花,大部分来源于孤儿院韭菜园分院种植的菊花。
为丰富“菊花会”活动,长沙知名湘剧演员亦被请来在“菊花会”上义演。
于是,“重阳‘菊花会’时,士女往来,衣带相接,院中陈百戏,编台省门名优献技,场无隙地,曲终人散,自孤儿院左至浏阳门,右至小吴门,街车亮尽,道旁啧啧。”
曹孟其在他的日记中说,菊花因为是楚怡学校的校花,所以他把牡丹列为孤儿院的“院花”,他一度曾想罢“菊会会”,办“牡丹会”。
然而,牡丹难养,菊花易活,并且“菊花”更易激起人们的慈善之心。
在上世纪30年代,重阳节,长沙城内的菊花已不止于黄、白、紫三色,并且出现了绿菊品种。
当年的长沙人去看菊展,必先询问是否有绿菊,年前后,楚怡学校得到一种叫“平湖秋月”的绿菊,即用玻璃装起来,“并派学生一人,专司守护之责”。
而到了年,孤儿院在曹孟其的劝力下已有六种绿菊,多数为人们所赠送,或在北京故宫等地购得。
此时,孤儿院菊花品种已有上千种。当时长沙像朱家花园和天心公园皆曾举办过菊花展,但却以孤儿院的菊展最为盛大热闹,且年年举办。
然而,以“菊花会”募捐,始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年重阳节“菊花会”后,曹孟其在日记中曾透露“我们的亏累,越加越多,我们的力量越用越尽,我疑心孤儿院的步代,业已到了真正的难关”。
这位“种菊”的曹孟其,最终将他所苦心经营的湖南孤儿院,一直支撑到新中国成立,由人民政府接收为止,“历时二十余年,以院为家,未曾废止”。
李行之在《长沙市东区文史资料》第2辑中说:“解放后,曹孟其被聘为湖南文史馆员,旋病殁”。
陈伯勋撰文颂扬“菊香人物”晚清时期,湘军兴起,纷纷在长沙购置土地,建筑私家园林。同时,随着左宗棠平定西北,湘茶行销国内外。
陈伯勋说,当时,长沙的花园供应鱼兰花、茉莉花、白兰花以避汗气,尤为市民欢迎。
每当清晨,满街卖花之声,不绝于耳。除批供小贩外,剩余部分大多送茶馆,茶叶店压熏加工,运销国内外。
长沙花圃业的这种良好的发展态势从晚清一直持续到“文夕大火”而终止。
陈伯勋本人在年,长沙成立生花圃业同业公会时,被长沙众花园业主推选为商民协会执行委员兼筹备花圃工会会长。其时,陈家在长沙北城区的红墙巷开设陈永香花圃。
当时,长沙市民先期加入同业公会的,共计62户,设点营业者36户。
当时,“长沙的上学宫街杨家塘有满香花园,局关祠桥子塘有久香花圃,湘春中路有华兴花圃,茅亭子有山林香花圃,兴汉门外便河边有汉兴花圃,教育会坪内有赐闲湖花圃,经武路有明鲜花圃,营盘街王祠巷有梅村花圃,北门吊桥有笑春花圃,储英园有楚怡小学花园,其他尚有森香、天宝、长春、樗园、天兴、清香、芋香、碧香、木兰、三三昌浪鱼池、天乐、紫园、孤儿院、长沙农校等花圃。”
年7月,北伐军兴,进入长沙,为庆祝北伐胜利,花圃业公会扎有生花龙、彩轿、狮子,以松柏叶扎字,游行三日,盛况空前。
年8月,长沙迎来和平解放,生花圃业同人在天心公园集会,由陈伯勋、王福生、傅炳坤等申请恢复生花圃业同业公会,一部分花圃在年办理了工商登记。
年走上公私合营道路。经上级批准,并入长沙市花木商店、市苗圃。
此后,长沙每届重阳,多在天心公园,以及后来的晓园公园、南郊公园等处,举办菊花展,当年花圃业的老花工仍在发挥积极的作用。
而陈伯勋也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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